2011年5月17日 星期二

散魂曲

小說第一名/二觀ㄧ乙/何國華

序章

「請您一定要活著回來。」

男子邊說邊對身後的手下發出了撤退的手勢。

「我會盡量活著回來的。」

站在男子前方的一名瀟灑的年輕男子回答道。

「廢話……」

年輕男子才剛說完從他的嘴中發出了屬於第三個男人的聲音。

「甘特我會努力回來的,如果我沒回來的話這是我們房子的鑰匙,裡面有錢夠你過一生了,別再做危險的行業了,順便幫我照顧孤兒院的小孩子們。」

再一次的從年輕男子的嘴裡發出了一個說話充滿溫暖氣息的男子的聲音。

「請別這樣說,我相信您們一定都會回來的。」

被稱呼名子的男子聲音開始哽咽了起來。

「趕快討個老婆吧。」

不可思議的從年輕男子的嘴中發出了一道女人才有的聲音。

「大姐還是一樣一點都不正經呢。」

從年輕男子的嘴中又發出了一道屬於不同人的聲音來對剛剛的女子聲音做出評論。

「我廚房裡有一碗羅宋湯記得拿來喝啊!這是一場苦戰就算打完了我估計我也會有好幾天躺在醫院,快去。」

男子的命令一下名為甘特的男子也跟著撤退了。

「……」

「……」

「開始吧,為了這個世界,我們九個人一定會打敗你。」

一陣沉默後男子拿起了槍指向等待著他的敵人,接著也開始了屬於兩人之間一對一同時也是九對一的「戰爭」。

第一章、嵐紅丸

我的名子是嵐紅丸,在一場生死之戰中一位瘋狂的對手在生命即將走到最後的一刻對我發動自殺式的攻擊,也是多虧了他才會造成我今日的慘狀。

「喂,森你怎麼又在偷懶了。」

一位穿著長袍的略微英俊的男子正對著我發著牢騷,他的名字叫多頓,算是我的導師,但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森也可以算是我的名字,只是我不承認這個名字而已,森是代表著森林之子的意思,也就是說我是森林的孩子。

「……」

我討厭說話,村子裡的人也習慣我不說話了,被當啞巴已經有七年了……來到這裡也已經七年了……當初被對手發動自殺式的四次元空間爆破後,我就掉入了異世界並且變成了嬰兒掉落在森林外圍,我在被這個奇塔村的村長撿到後就被他給收養了,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被叫作森的原因,當初真是經歷了一番慘事,其中又以我的職業最讓我覺得可悲,現在的我是一名祭司……正確來說是正在學習如何當一名祭司的學徒,在原本的世界我是一個人人聽到名字就會害怕的暗殺者兼殺戮者……現在卻是救人的祭司……諷刺。

在這村子裡有一種傳統,一歲滿的嬰兒便要測試未來最適合什麼職業,所以要被放置到一個放著許多物品的房間,那裡的每件物品都有它各自的意義,在我被放置到裡面時我就開始訓練起自己以前的暗殺技巧,在看到一個人像雕塑時,我便拿了起來開始測試著如何有效率的用虛弱的身體殺死一個人,可是當初無知的我拿到的東西是經過加持的神聖教皇雕刻像,所以我這輩子注定要當祭司了。

「來快點學神術,你非常有天份的別讓這天份荒廢。」

諷刺啊諷刺!我真的好想白他一眼要不是有尊師重道的概念我早就毆他一頓了,為了不讓他再囉嗦下去我直接無詠唱治好了,正被我抓著而且翅膀「剛好」受了傷的小鳥,他果然頓時說不出話來,畢竟無詠唱可是代表著,對那項法術熟能生巧到了就像是手長在身上並去動作它一樣自然的事,而且除了這個條件以外,還要達到許許多多的條件才能成功的無詠唱。

「真是……當你的老師可真傷腦筋,你的神術進步速度比任何人都快,但是你卻不努力,能教你的也都教了,想讓你學一些更高的神術也沒辦法,又不能把你送去王都交給神聖教皇……真是令人頭痛的孩子,不如……跟老師一起去吃些東西怎麼樣?」

這次我真的轉過頭白了他一眼,雖然是為了我好但他真的很囉嗦。

「真的不去?好--好--好--你別擺出那種表情嘛。」

他並不是在自言自語,而是他跟我在一起久了自然看的懂我的眼神是在表達些什麼,自從我三歲開始我就對村長和多頓說過請別在把我當成人看待,那是我第一次開口說話,雖然被罵的很慘,但從那次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吃過一樣東西,甚至連水都是越喝越少,直到現在我都是這樣,四年沒吃過任何東西的我被村民當成了惡魔看待,這也是為什麼他不敢把我送去王都的原因,這個國家很注重信仰,一但發現惡魔或妖物絕對會處以極行,雖然收養我的村長跟神聖教皇是老朋友了,但教會並不會因此而放過我,雖然村長一直念在我是他的養子而沒有跟教會告發我,但是村民們經過了幾年的相處後,終於有點容忍不住我這個異類樣的存在了,卻又因為村長和我的職業的關係遲遲沒有去跟教堂告發。

放走了手中那隻可憐的小鳥後,我開始想著怎麼去抓下一隻練習暗殺術的實驗品,完全不想理會因為我被當作惡魔而傷腦筋的多頓。

這個村子對我來說勉強算是不錯的,以一般人的評價的話可能是很好吧?普通的情況是一個城鎮才會有一個低階祭司,而且還是限定有教堂的城鎮才可擁有祭司,而這個離妖怪經常出沒的森林有點近的村子卻有位中階祭司,可能會有人想為什麼離妖怪經常出沒的森林近是好事,那是因為會出現在人類聚集地的妖怪都不強,而妖怪身體的某些部位則可以拿來當藥材,所以有妖怪的地方自然會有冒險者,有冒險者自然會有生意,也就是說這個村子基本上來說算是富裕的。

「多頓祭司不好了!」

不知道是誰突然闖入了教堂內打擾了這幽靜的時光,我看了過去果然我不認識他,正確一點的說法是這個我住了七年以上的村子有七成的人我都不認識。

「這位兄弟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慌張?」

多頓扶著闖入教堂的男子用著鎮定且關心的語氣問道。

「有冒險者不小心闖入阿修羅獅的領地,把一隻阿修羅獅給引了出來,雖然阿修羅獅已經被擊退了,但是有位小女孩受了重傷。」

「森也一起來吧。」

多頓聽了立刻皺起了眉頭,這我能理解因為阿修羅獅通常居住在森林深處,而且先不說阿修羅獅為什麼會跑出領地,最近妖怪和魔物們都有些奇怪的動作,許許多多的冒險者都是進入森林就沒有再回來,不然就是遇到一些平時不會碰到的妖怪逃了回來,最後他看向了我把我從陰暗的角落拉了出門。

到了小女孩的位子後,我赫然發現那位小女孩正是住在我家隔壁人家的女兒,沒錯是我家不是村長家,我自己一個人獨居這樣可以讓我把自己關再暗一點的房間裡,在多頓為小女孩檢查傷勢後,他就嘆了口氣並搖了搖頭,而小女孩的父母也開始痛哭起來。

『藍藍,不管你怎麼討厭別人或者是別人多麼的討厭你,都不可以見死不救,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愛而愛可以感化所有的罪人。』

看到了這個情況不免讓我想起了以前最喜歡的人對我的嘮叨,只是現在再也聽不見了……,那個人不管何時何地都在散播著他的大愛,總是那麼的溫柔,又可以包容世上的一切,唯一一個可以讓我打從心底認可的人,可能是太懷念他了吧,我接下來做出的事都超出我的想像範圍。

「救的活……」

走到多頓身邊我拉了拉他的袍子,多頓停下了準備祈禱的動作看向了我,接著當我開口後所有的人都被嚇到了,可能是我這是第二次開口說話吧,又或者是我真的被當成啞巴了,再不然則是因為我長久以來的絕食導致聲音變的沙啞又乾枯,所以才會造成這種情況,多頓、女孩的父母、圍觀的民眾各各都是一副癡呆的表情,我並沒有欣賞表情的興趣,我蹲了下來以指代筆在地上開始寫起字來。

「失血過多導致休克,導師可以請你把她較嚴重的外傷處理一下嗎?」

「你想做什麼?」

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我這麼積極,他有點嚇壞了所以並沒有立刻動作。

「我問你們,你們肯為了你們的女兒付出什麼?」

沒有回答他我繼續在地上寫著,只是這次是寫給女孩的父母看的。

「我們什麼都願意付出,就連你要我們的靈魂也可以,拜託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從他們的話中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村中的形象有多糟,看來我已經完完全全的被當作惡魔了,那麼乾脆……。

「好,我就拿走我要的東西來換取你們女兒的生命。」

在地上寫完後我清楚的聽見了眾人們用力的吸了一口氣的聲音,我本來就是殺戮者,要我當個聖職者已經夠委屈我了,不如趁這個機會轉行吧。

我開始脫起身上包著比沙漠遊牧民族還要厚重的衣服,我把自己包成這樣是因為習慣還有不想嚇到別人,一個四年沒吃過任何東西的人長相就跟木乃伊一樣,雖然我把自己包的也跟木乃伊差不多,不過木乃伊要是真的爬起來看到我的話,大概會慶幸當初綁他的人沒把他綁的像我一樣不透風吧,當我脫下身上的衣服後已經有不少膽小的村民暈了過去,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我從衣服中取出了一把小刀後走向了女孩的父母。

只剩下少許的村民還能看著我而他們看到我抽刀後又倒吸了一口氣,大概認為我拿刀是為了進行老梗的活祭品獻祭吧,沒有再多加理會他們的目光我抓起了小女孩的手直接劃開了一道傷口並舔了一下她的血,再對小女孩的父母也做過這種事後我就開始輸血作業,他們畢竟是直系血親而且也經由我的舌頭確認血型沒有問題可以輸血,接下來就是心肺復甦術了。

雖然麻煩但是還是救回了這名小女孩,也許是自我安慰吧,我想讓那個人誇獎我做的好,想讓他知道我做了一件好事之後,對我說一聲做的好並再一次呼喚我的名字,但在救回這名小女孩後立刻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身體不累心已累,拖著沉重的身軀我緩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家後我又把自己關在小木屋裡頭直到三天後我才出門,我走往教堂方向的時候很難得的被人給叫住了,不知道誰會這麼無聊,我回頭一看原來是三天前救的鄰家女孩,雖然不知道她叫住我做什麼,不過我把手伸進衣服裡,一旦她像我原本的世界的女子那樣我就打算立刻殺了她。

「找我有事?」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這句話嚇到了身為殺戮者的我,也讓我突然想了起來,這裡是一個很平靜很單純的世界,並不像我原本的世界,原本的世界充滿了功利,世上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而行動,是個完全沒有愛的地方,救人是為了搶人或是賣人情,碰到女人對方就會像你要求大筆的賠償或是對她負責,是個全世界皆可殺的世界……然而這個世界卻讓我毛骨悚然,過於和平的地方反而沒有讓我安心之處,我還是喜歡活在殺戮與鮮血之中,這是天性想改也改不了。

「不用在意,骨頭有沒有被我壓斷或是留下什麼後遺症?」

「後遺症是什麼?」

小女孩對我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這讓我有點想離開她,越光明的東西只會傷害我,我喜歡渾沌又黑暗的東西,太過正向的東西只會引發我的反感與噁心。

「後遺症就是看起來治好了,但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跟她對話真是耗盡了我的耐性但我還是強忍了下來。

「那樣的話有喔有喔,有後遺症喔。」

小女孩很雀躍的說道,她大概還不知道後遺症是很嚴重的東西,只認為那是好的東西了,不然也沒辦法這麼開心,天真真好。

「怎麼樣的不舒服。」

「就是肚子會痛痛的,胸口好像有東西在壓,背後被抓傷的地方好像有東西在爬癢癢的。」

小女孩一邊說一邊指給我看,最後還拉開她的背後衣服讓我看,不過多虧她這麼做讓我發現了她的病因。

「快回家去吧,晚一點祭司去看妳的時候就不會不舒服了。」

「哥哥真的是個好人啊一點都不像大人說的那樣。」

因為這一句話更讓我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人類是一種悲哀的種族,就因為存活的世間太少所以感情很容易被牽動,而身為「半個」人類的我也會被七年的時間給軟化嗎?看來我必須再讓自己冷酷一點才行了。

我開始邁步走向教堂,但是我更動了原先的計畫,我決定不去找多頓了,我偷偷潛入了藏書比較多的地方,這世界的文字與語言我已經記得一些了,畢竟語言太多了,所以我只是學了幾個大陸之間的通用語言不過少說也有六種吧,至於我還有學一些比較不常用的語言我就不太想多談了,因為都是自己學習的情況沒有實際用過,我也不知道發音正不正確,在藏書區看了一下後我就找到了解藥的調製配方,這個解藥是要送去給小女孩的,原本我是可以不管她的死活,但是卻因為那個人的話又浮現在我心中,害我的心又軟了下來。

『藍藍,一但發現了造成事情的原因就絕對不能放手不管,這是一種負責任的作法。』

以前跟那個人一起玩過許多的RPG冒險遊戲,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出門冒險想要帶一些解除狀態物品還有一些恢復藥劑,這些應該都能在藥材店買得到吧?

「老闆,解毒劑。」

因為常常要幫多頓跑腿所以我跟藥材店老闆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看到我自然也不會有什麼驚訝,只是看到我寫的字後他的頭上明顯的滑下了三條黑線。

「解毒劑?我這邊是藥材店喔,要冒險者的東西應該去找祭司或者是雜貨店,想不到你的醫術好,可是對冒險者技巧卻是一竅不通啊。」

「……」

RPG真夠會唬爛人,害我多跑一趟了。

「怎麼是祭司要出門還是你要出門啊?」

「……」

「是你啊,出門要小心喔。」

「森,你看起來心情好像很不錯?」

心情不錯是裝出來的,但你為什麼要用疑問句,算了趕緊辦正事吧。

「冒險者物品。」

我開始用充滿星星的閃亮亮眼睛亮晶晶攻擊對付多頓,在另一個世界我長的不高幾乎可說是幼兒體型,所以那個人一時興起敎我用來撒嬌用的,除了這個還有很多小正太招式,雖然我都不太想用。

「嗯、有在賣啊。」

多頓撤下了笑臉用冷酷的表情回答我道,不……與其說冷酷不如說是看到噁心的污穢物的眼神看著我,我的表情有做錯嗎?

「……」

為了防止這次出錯再加上扭捏的動作,照那個人的說法是只要再裝出小太正的聲音給他最後一擊,就一定沒有人擋的下來。

「只要你不要繼續在我面前做那種詭異噁心的動作,還有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給你十個。」

在接收到我給他的眼神暗示後,多頓露出了明顯的厭惡之後,往我的懷裡硬塞一堆東西進來,讓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趕出教堂了,這讓我想起我那個時代的強迫推銷,有種懷念的感覺,但是我卻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看來這個世界沒有補血藥跟魔力藥水,不過我還是少裝可愛好了,尤其是對多頓他好像討厭學生裝可愛,現在先回家整理一下,明天等身體狀態都處在全盛時期再出發去森林吧……都絕食這麼久了,乾脆去煮碗粥吧,等等……這邊有米嗎……,問題大了,我好像不知道這邊吃什麼,去村長家問問看好了。

「爺爺,絕食過後的人都是吃什麼清淡的東西來回復身體的,如果沒有那方面的經驗跟我說一下,村子裡面的老人都吃什麼容易消化的食品也好。」

「森,你終於肯吃東西了,你瘦到都不像人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村長帶著慈祥的笑臉問著我。

「如果想要理解他人的痛苦,親生去體會是最快的方式,也是最能表示自己的決心的方式,當我摸到神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把身體獻給神了。」

村長跟神聖教皇是老友了跟他討論神他最有興趣了,也是最快結束話題的方法。

「那被稱為惡魔你也不在乎嗎?」

村長帶著疑惑的問著我。

「在未被記載的歷史中,這個世界初,神創造了食物,惡魔則配合著神創造了鹽、糖、胡椒……等等的辛香料,惡魔擁有比神還強大的力量,可是他們卻自願居住在醜陋的地底,把美麗的藍天讓給天使跟神居住,換句話說惡魔是幫助神的一族,沒了惡魔,神也不會這麼完美,就像是路邊如果沒有野草花也不會美麗,我願意為了他人犧牲自己正是學習惡魔的精神,正因如此我為被稱為惡魔而感到驕傲。」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改天我把這句話說給神聖教皇聽包他啞口無言,不過你突然想吃食物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我想把身體養好,因為不能再瘦了,不然會死掉的。」

這句話只有一半是真的,其實我是不會因為斷食而死的除非讓我斷個千萬年以上我才會精神崩潰。

「那麼紅丸你想當冒險者嗎?」

村長用有點關心的神色問著我。

「爺爺為何這麼想?」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不過以正常的程序我應該是要呆在教堂裡面當見習祭司的吧!

「今天你有去找多頓吧,聽說你從他那邊拿了一些冒險者用品,所以我就猜想你想去當個冒險者,不過你還小你才七歲啊。」

消息真靈光真不虧是村長啊……。

「放心啦爺爺,我只是想要去森林裡面玩一下,不過怕遇到不好的東西所以才去跟導師要了一些藥品。」

「這樣就好,不過要早點回來喔,森林不安全。」

村長看著我的眼神少了一份傷心但是多了一份擔憂。

「好的,我跟你保證我絕對安全回來決不食言,我這輩子還沒騙過人喔。」

「也是呢,紅丸確實沒食過言,對了對了,有東西要給你呢,等我一下」

說著爺爺就轉身走進了房間拿出了一個包袱出來,包袱看起來小小的卻有點沉重。

「爺爺那個是什麼?」

「可能是你真正的父母留給你的相認證物,裡面是一件衣服,一個刻著從沒看過的徽章的戒指,還有兩個長的一樣的玩具有可能是一對吧。」

村長把包袱放在桌上對我招了招手,看起來應該叫我過去。

於是我就靠了過去看看那個包袱裝了什麼,誰知道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害我心臟停止,那件衣服可不是普通的衣服啊,那是連我們那個時代都做不出來的超高科技,是我在原本世界的團隊不小心開發出來的失敗作品,可是這個失敗作品卻遠遠超越原版不管是哪方面。

而且那個戒指對我來說也一樣意義重大,由兩個圓圈形所組成的“∞”字型正是我的家族徽章,而且它還有空間置物櫃,說不定裡面放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最後一樣就是讓我心跳差點停止的原因了,躺在那裡的那個被稱為玩具的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是兩把槍,但卻不是普通的槍,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武器,不知從何而來也不知怎麼製造,一切宛如謎底的槍,幻想壓縮‧壓力鎗。

那兩把幻想壓縮‧壓力槍就靜靜的躺在那邊,可是卻有一股無法形容的壓迫感襲向我來,那是它的呼叫,它的不甘心,因為我的使用不當,導致它也跟著敗北,我被這個壓迫感壓的喘不過氣來,它的憤怒就像要反噬其主一樣,無止無盡的憤怒巨浪朝我打來,最後我只有向它跪下,誠心的懺悔我的失敗我的過錯,除此之外我什麼都辦不到。

這把殺人無數幻想壓縮‧壓力槍也是有感情的,它很快的就不跟我追究了,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我覺得剛剛被它的殺氣壓迫了五百年之久,幻想壓縮‧壓力槍慢慢的把生命力送給了我,讓我身體上的疲勞,三到四年的飢餓,身體的不適,慢慢的消失,令我開始覺得得到了重生,雖然村長看不見我在做什麼,不過他也察覺到我的異樣,已經跑去找導師了。

屋外開始聚集越來越多人了,可是我沒心情去欣賞,我現在把全身的心都放在接受生命力上面,連原本沒有頭髮的地方都長出我那自豪的髮色了,我終於可以不用再當醜男和發育不良的小鬼了。

生命力輸送完畢。

我沒有理會眾人目光開始脫起衣服,現在外面的村民一看到我要脫衣服立刻就把眼睛閉上,為了避免那噁心的感覺近乎所有的人都閉上了眼睛,但是還是有幾個比較大膽的人看著我扯掉自己身上那過緊的衣物,我可以聽見他們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但是卻沒有像上次一樣的重物摔落聲,只有另外一種聲音,驚嘆聲。

「喂!喂!你們快看啊。」

「看什麼啊,你還想再看一次惡魔的臉嗎?」

「這個真的是那個惡魔小鬼嗎?」

「他是不是用了惡魔的力量改變了自己。」

「好可愛。」

村民們開始吵雜了起來,有些人死命閉著雙眼、有些人拼命的催人看、有些人則死盯著我的臉。

我拿起了桌上尺寸明顯不合的衣服套在身上,不一會兒衣服就變成合身又舒適的尺寸了,再拿起桌上的戒指套在左手的中指上,在把幻想壓縮‧壓力槍收進專門放置它的寶座後,看了一下周圍有沒有可以反射的物體。

我走到水桶旁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整理好自己的髮型,雖然我越整理旁邊的村姑越叫越嚴重,但是對我來說除了刺耳了點以外沒有其它壞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自己水中的倒影我突然像發狂一樣的笑了起來,這個舉動理所當然的又一次嚇到了這個膽小村的村民們。

「太棒了,太完美了,我好久沒看到自己的臉了,要是可以再長個十一歲的話就太棒了,哈哈哈哈。」

我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臉狂笑著,完全不在乎他人的視線。

「村長您家少爺不要緊吧?」

多頓問著村長。

「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我根本不該拿出來的。」

村長後悔的說道。

「村長這下該怎麼辦,我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拿到了什麼。」

「我以為那是他父母留給他相認的證物,因為裡面就是一件質料不清楚但是絕對不便宜的衣服,還有一個有徽章的戒指,跟一對長的很像玉錫的東西。」

村長哀號般的叫著。

「惡魔的東西怎麼可以還給他呢!」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太晚了,大錯已經造成了,現在希望大家鎮定一點。」

多頓對發怒的村民說道希望可以壓制抱怨的擴展。

「一切都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啊。」

村長開始自暴自棄的責怪起自己。

「村長你別這樣,你並沒有錯,這種錯每個人都會犯,是我也會犯的,所以你不要再自責了,也來幫忙管理一下村民的情緒啊。」

多頓開始焦急了,以他一人的口舌是不可能安撫的了全部的村民的。

「啊!他開始動了。」

「那個方向是森林。」

「他走了最好啦,這樣村子就沒有惡魔了,也就不需要請教會過來驅魔了。」

「說的也對。」

「沒錯!這樣是對村子最好的結果。」

其他村民也開始贊同了起來。


決審評語:敘事層次分明,喻意佳。